好心小猫

唯有你的光辉 能像漫过山岭的薄雾

【温周】关于我老婆睡了我却哭得像落水小狗这件事

R。涩文。

哭包攻🈶️ 为爱做0絮宝🈶️

泪流多少🐍多少



初夏的夜,虽然月明星稀,但多少也生了几分贴肤的热。

张成岭今天被操练的狠了,半大个小子了,睡前还披着被眼巴巴的唤着师傅,我怎么哪儿哪儿都疼。毕竟周子舒最是个面冷心软的主儿,四季庄园里一大一小在清楚不过。

他一面硬巴巴的说着都是你小时候不好好练功,根基打的不牢,罚他今晚睡前默背十遍心经,一面却又运功给张成岭舒缓筋骨。

跟了周子舒这段时间以来,小孩越发有恃宠而骄的趋势。武虽然一点不落的练下来了,娇却也每天都变本加厉的跟着撒。

等熊孩子好不容易折腾睡下了。周子舒这才回到自己住处。

还没进屋,便瞧见屋内点着灯,一道人影拉着。

周子舒脸上便不觉含了笑。

 

温客行不知从哪儿提了坛酒,此刻正捏着酒杯,有一口没一口的浅酌着。月影灯晕下,平时吊儿郎当的某个人敛了神色,纤长的睫毛,浓黑的鬓发,实在撩人。

周子舒心道,人说楼上观山,城头观雪,灯前观月,舟中观霞,月下观美人,古人诚不欺我。

只可惜美人正经不过一秒,便眉开眼笑的一把拉过周子舒,让他坐下。递他酒杯时,偏要登徒浪子一样蹭他手腕两下。

“阿絮,这酒可是我从城里一个百年酿酒的老翁家讨来的,你可别牛嚼牡丹,暴殄天物咯。”

周子舒没理他那一茬,只接了杯子轻轻嗅了嗅,确实是好酒,味纯且烈,一口下肚,只觉得喉管都热腾腾着沁着酒香。

周子舒自诩并不是个贪杯之人,之前在朝堂上,觥筹交错的,什么琼浆玉露没饮过,只是那时的酒,只是个工具,他推杯换盏间只觉得心里也冷冰冰的。

如今喝酒,喝的是一个尽兴,旁边坐着个举世无双大魔头,倒是喝的眉开眼笑。

 

一坛烈酒不知不觉便喝的见了底。

两人都有些微醺,周子舒单手撑颚,半真半假的笑嗔张成岭这小子自从跟着温客行东奔西跑以来,越发不学好起来,可怜装的炉火纯青,弄得自己有时候斥他都斥不得了。

温客行眨着眼,晃着酒杯道:孩子嘛,总归让他开开心心才是真的。

周子舒只觉得酒喝得稍有些上头,一字一句缓缓道:玩可以,但也不能太过娇宠他。孩子总要去吃点苦头磨练心性的,过刚易折,过柔则靡,小时教养不好,也是害了他半生。

温客行说:我看偷鸡摸狗,闹个家宅鸡犬不宁才是孩子的天性,要那么有礼作甚,人活一世,畅快肆意才是本真。他要是愿意碌碌一生,我们又不是养不起。

周子舒叹着说:你这样由着他,才是妨了他。这里不比…….你那里,他若是就在这么个安逸的环境里,人会长丢了骨头的。

温客行笑将着打断他道:不聊这个了。

他说着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,很短促的笑了一下,“毕竟我也没见过别人家爹娘,是怎么教养小孩子的。”

 

这大的,比那小的还要惯会拿捏别人的心肝。周子舒道,“我们老温,怎么也跟个孩子似的,说不得啦。” 他右手轻轻顺着温客行的发,像在安抚一只落水的小狗,“说不得那便不说了。要是连你我都管不了成岭这么个半大小子,那可是不用在江湖上混了。”

温客行惯是会顺杆爬的,直接揽着周子舒的肩膀,舒舒服服的把下巴放在他肩窝上,蹭了蹭。

 

周子舒从不熏香,颈窝处只有若有似无的皂角味道。

就像他这个人,清清淡淡,却又浓墨重彩。捏不住,握不紧。

温客行捏着他肩膀的手紧了紧,贴着他耳朵沉声说:如此良宵如此夜,我这么个举世无双的风流郎君在侧,周相公就没有想入非非吗。

“想什么?”周子舒轻轻的笑着,调侃道,“想我临幸于你吗?”

“就周相公这一副美人灯似的身子骨,合该也是我在床上卖卖力,好生伺候一下你呀。”温客行勾着周子舒的下巴,那一双叫不知多少花柳巷哥儿软了腰丢了心的含情目,微微带笑的望着周子舒的眼。

周子舒这一次却出乎意料的没跟他争个口舌之快,只是盯着,忽而靠的很近。两人气息相叠,温客行简直要被他那专注的神情惑了神志。

“你若想,我可以让。”温客行听到他缓慢的,一字一句的说着。

一个在酒池肉林里滚过,红颜枯骨莺歌燕舞见惯了的人,忽然就猛的红了耳根。

“......你真让我?”

“我让你,我要你。”周子舒说。

 

 

周子舒回首自己过去短短二十几载,谨慎时多,尽兴时少。

少时师傅让他好好在红尘里打滚快活,他想着要早早继承师傅衣钵,为他排忧解难,才算是不辱他老人家名号。可还没等学成,师傅便不在了。

整理师傅遗物时,他见过一只黛色的纸鸢,忽而想起那是有一年好春,师傅买来逗他开心的,那时候师弟也小,师傅喊着他们同去草场放风筝。

他那时是怎么答的呢。

他说:子舒自诩心性不佳,容易玩物丧志。子舒不想放风筝,师傅,你们去罢。

后来听师弟哭哭啼啼的说师傅给他买的那只风筝被他贪玩弄破了,还埋怨师傅偏心,明明师兄那只是好的,却不给他玩。

师傅却笑着摸着师弟的头,“那是你师兄的,就算他不要,这也是他的。”

他嘴硬道:“九霄想玩便给他就是,我不需要的。”

师傅却摸摸他的头,笑着说:是你的,就去要。

可惜后来白云苍狗,那一只纸鸢,到底是再难飘回了。

周子舒一生拥有的何其之多,绫罗美缎,功名仕途,世人叹他琉璃心肝,谋略过人。

可他敢要、想要的何其之少,人生得意须尽欢,这一杯金樽,此刻,他只是不想白白对着孤月。

如此星辰如此夜,眼前唯此知心人。

只有得到了,才是他的。只有握住了,哪怕只眼前这一刹,也是永远。

为何不呢。

 

 

周子舒解开了发髻,他黑发如瀑,只穿着浅色里衣,露出的皮肤苍白,身形实在有些瘦削了。但温客行却觉得是这世间最美不过的美人相。他伸出手指,轻轻的摩挲着对方的唇。

继而难以自持的吻了下去,对方回之以热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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